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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秋水一瞬间就彷佛被箭失射中，忍不住上前抱住钟月，来回蹭了起来。
钟月本来想一拳揍飞林秋水，不过一想到自己想要拜托他们的事情，又硬生生的忍住了。
好不容易等到林秋水安分下来，钟月这才小声说道：“……念书。”
“什么？”王怀疑惑的问道。
“教我念书！”
自尊心颇高的钟月，现在已经彻底放下了脸面，自暴自弃的喊道：“教我念书，教我念书！”
王怀和林秋水对视一眼，随后一起笑了两声。
揉了揉快要哭出来的钟月的脑袋，林秋水温柔的说道：“好啊，没问题的。”
王怀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。
毕竟钟月算是救了自己两次，而且对海浪岛的建成有至关重要的贡献，现在也是回报的时候了。
不过实际开始后，王怀发现这个任务比自己想象的更难。
术法虽然看起来玄妙，不过本质上是对法则的领悟。
每一个铭文看起来是文字，但其本质是一种数学。
铭文并非随便构建，而是一种数学符号，其中每一个笔画都对应了数学上的公式算法，越复杂的铭文，其承载的公式也越多，灌注法力后激发的威力也越强。
王怀前世好歹上过大学，高数学的不怎样但至少微积分还懂一些，欧拉公式之类的东西学的有模有样，解构术法有着先天的优势。
林秋水也不笨，一些数学工具学会之后用的比王怀还熘。
但对于钟月这种心算两位数乘法都困难的人来说，这一切都太难了。
光是一个鸡兔同笼问题都快把她折磨死，二元一次方程是什么东西都要让她纠结半天。
为什么鸡会变成甲，兔子会变成乙？
等式是什么，为什么他们相减之后还是相等？
为什么乘一下然后再减一下，兔子就减没了？
为什么反代回去，结果就出来了？
看着这堆东西，钟月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天书，怎么都搞不明白。
发现钟月的小脑袋已经开始冒汗，王怀明智的选择休息片刻，让钟月休息一下。
打发早已放弃，昏昏欲睡的林秋水去睡觉，王怀端来两份甜水，并将其中一份交给钟月。
“休息一下吧，吃点甜品对脑子有帮助。”
钟月沉默的吃着甜品，一句话都不说。
看着一个神通境的大老被术法折磨成这样，王怀感觉数学真是个可怕的东西。
没有天分，学不会就是学不会。
等到钟月恢复了一些，王怀感觉对方能成就神通，智力上应该没什么问题，关键应该是自己的教学方法有问题。
所以，还是先尝试走进钟月的内心世界，好好研究一下比较好。
而且二师姐才十三岁，平时对自己也是凶巴巴的，亲近一点应该没什么问题。
同时还能加强师尊的好感，毕竟师尊也有自己的独门术法，以后也可以尝试学过来。
想通之后，王怀立刻化身为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哥哥，对钟月笑着说道：“钟月，你为什么要来学术法啊？”
“不是你叫我来的么？”
“话是这么说，不过你想拒绝也可以拒绝啊。”
钟月叼着勺子沉默了半天，这才慢慢开口道：“奶奶会开心一些。”
“掌门么？”
“嗯。我总是给奶奶添麻烦，所以我想若我能静下心来学习一些东西，奶奶会很开心。”
揉着下巴，王怀没想到钟月来学习的理由居然这么单纯。
“那么害怕小考不过，也是因为掌门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不过掌门不像是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人啊。”
“她不会生气，甚至还会给我吃糖，安慰我，然后抱着我睡觉。只是……我不想让她失望。”
王怀点点头，大概了解钟月的心理了。
王怀不知道钟月之前经历了什么，不过看起来对方的童年应该不是很好，甚至可能充满了暴力，导致她形成了现在的性格。
唯一对她好的，应该就只有掌门了。
想到了什么，王怀继续问道：“掌门是你的亲奶奶么？”
“……不是，我是被掌门收养的。本来我想叫妈妈的，可是她说年龄相差太大了，所以还是叫奶奶吧。”
所以，钟清河到底多大了？要不要问一下？
这个念头一起，王怀就感觉十分危险，似乎问了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。
顺从自己的直觉，王怀决定这辈子都不问。
闭上眼睛不断思考，王怀最终想清楚了。
从钟月的本能入手。
对方吸收的奇物为兽骨，所以本能和直觉都被极大的增强，所以普通的学习手段可能不适